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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翎羽笑得格外欠扁,張揚跋扈地說著,摟著白芫的肩膀,就要把她帶走。
白芫其實想去。
她想親自抓住這個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。
在孤島上,淩翎羽的肆無忌憚讓白芫感到後怕和毛骨悚然。
她心裏很明白,把這種人放在外麵,就等於放虎歸山,爲禍世界。
這種變態一旦嚐到了虐殺的滋味,就像嚐到了鮮血滋味的魔鬼,他們一定會上癮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所以,他一定還會再次犯案!
屆時,將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失去自己的生命。
而她作爲一個警察,有義務深入這個龍潭虎穴,而不是任其逍遙法外。
所有人都知道,在四一一虐殺案中,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消失了,白芫必須掌握確鑿的新證據,纔有可能讓淩翎羽徹底歸案。
這就是這次收網行動的意義所在。
兩人一個願,打一個願挨,你情我願,正要相攜離開甲板,一直無動於衷的淩赫南突然一把擒住淩翎羽摟著白芫的那隻手腕。
“嘶,淩老三,你他媽的有病吧!”
淩赫南一副麵癱的表情,暗中卻下了死力。
淩翎羽這種心虛體內的病秧子喫痛,忍不住叫出聲來。
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淩翎羽惱羞成怒,“姓淩的,我跟這位小姐接下來要去哪裏嗨皮,這是我跟這位小姐的事情,跟你有什麼關係?你他媽的不過就是有點臭錢而已,你管得著嗎?”
淩赫南垂下眼眸,冷冷地說:“她是我的人,你不能帶她走。”
淩翎羽怪笑,“你的人?那我要不要告訴在場的各位記者,就說他們尊敬的淩大總裁,這還冇跟他親愛的大老婆結婚呢,這廂就要納小妾了,那小妾還是他們家的漂亮小女傭,你說,沛家和媒體那邊會怎麼想?”
“啊,對了,我差點忘了,你淩老三就是整個海樓市的海霸王,你怎麼可能會怕沛家那種小螻蟻呢?你怕的當然是爺爺和你那個瘋婆子的親媽嘛!”
“嘖嘖嘖,你說,你那個瘋瘋癲癲的媽被關了十八年,如今好不容易能看見一點自由的曙光,卻因爲你米青蟲上腦的不孝子看上了一個小女傭而宣告失敗,你說那女人會不會恨你呀?”
“哈哈哈,我突然有點期待,那瘋婆子因爲你的緣故死在那座無人的小島上,也省得她出來我還要殺死她,多麻煩啊,你說是吧?”
淩翎羽嬉皮笑臉,說的話卻句句打人心窩子。
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淩赫南心裏埋藏多年的痛苦。
如今被淩翎羽一下子揭開這個傷疤,反而不那麼痛了。
隻是有一股滔天的憤怒扼住了他的心,讓他忍不住想要殺人。
淩赫南眉峯一斂,正要發作。
“那個,淩總,對不起,您和夫人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,我今天身體不舒服,我想請假。”
白芫突然可憐巴巴開口,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樣無辜地看著淩赫南,“我這些天太累了,我想休息,可以嗎?”
淩赫南很想拒絕,卻說不出口。
這時,淩翎羽還在一旁添油加火,“喂,老三,人家小朋友都這樣求你了,你還不同意嗎?是不是這麼不近人情啊?要不要我去請你那美麗的未婚妻過來,看看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“走!你們都走!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!”
壓抑許久,淩赫南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。
他陰沉著一張臉,眼中是摧毀一切的暴怒,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。
“謝謝淩總的成全。”白芫低頭輕輕地說。
“謝什麼謝,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嘛,誰叫她是做人哥哥的呢。”
淩翎羽這次摟著白芫的纖腰,笑嘻嘻地將她往自己的房間帶,“小朋友,外麪人太多了,不好玩,我們回房間,我給你看一點好玩的東西。”
白芫欲言又止,回頭看了淩赫南一眼,卻見他的目光深如死海,再也冇了往日的光芒。
兩人回到房間。
白芫拘謹而木然地坐在靠海的陽台上。
這時已到黃昏,金色的夕陽落滿整個海洋,美得像一片仙境。
“小朋友,你喝什麼?”淩翎羽笑得曖昧,語氣也很輕浮。
他已經完全將她當成了一個愛慕虛榮又性格綿軟的小白兔。
可他不知道,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。
更何況,白芫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美麗小兔子,而是戰鬥力爆棚的金剛芭比兔。
白芫抬頭,語氣軟軟地說:“果汁可以嗎?我想喝一點甜的。”
“果汁?那是小孩子的安慰劑,咱們成年人,當然要喝酒嘛。”
白芫心底冷笑,麵上卻依舊無辜,“可你剛纔不是還叫我小朋友嗎?小朋友喝小孩子的果汁,有什麼不對?”
淩翎羽嘴角一抽,隨後露出一抹曖昧的邪笑,手指輕輕撫上白芫的手指,“可你就不想試試大人的滋味?”
白芫想說自己就是大人,壓根就不需要嘗試也知道大人什麼滋味。
可淩翎羽不等她說話,又得寸進尺地攀上了她的肩膀,“小妹妹,今天這個共襄盛舉的日子,船上進了好一些昂貴的名酒,全是外麵想喝都喝不到的奢侈品,你就不想開開眼嗎?好了,別說了,我去拿淩赫南偷偷珍藏的名品過來,保證你絕對不虛此行。”
不等白芫拒絕,淩翎羽就轉身出了房間。
關門聲剛一響,白芫臉色一沉,立刻跑到房間裏檢視起來。
白一南說淩翎羽今天還會動手,那他一定會有所準備,不可能空著手就過來。
也許證據就在房間裏呢。
白芫抱著這種心態將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,卻冇有任何發現,正要回到陽台,房門突然哢嚓一聲響。
淩翎羽拿著兩個酒杯和兩瓶紅酒站在門口,滿臉狐疑地看著她,“小朋友,你這是在乾什麼?”
白芫露出扭捏的表情,唯唯諾諾道:“對不起,可是我,我真的很想……方便。”
“廁所是嗎?就在門口,去吧。”
淩翎羽似乎鬆了口氣,關門走到白芫身邊,曖昧地說:“你不會是害怕了吧?需要我陪你嗎?”
“不不不,不需要!”
白芫紅著臉,像一隻害羞的小兔子,慌張地跑進了衛生間。
門外傳來淩翎羽那變態而愉悅的笑聲。
這變態還真是享受那種捉弄獵物的快感。
難怪孤島的殺人都滿足不了他,必須虐殺才行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