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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澤東說完了又輪到了輪到了程淑妍和肖大海,他們也爲顧唯一準備了一份嫁妝,雖然不多,可總歸是心意,也爲江知寧封了改口費,兩人道謝接過,最後輪到曲意濃,她直接從旁邊的椅子上端來一個木匣子打開,裏麵滿滿噹噹的金銀首飾,有玉鐲,有黃金項鍊,有精靈胸針,有黃金手鐲及銀鐲,竟還有一根金條,上麵還放著兩個大紅包,滿滿噹噹,全是錢。
曲意濃打開的那一瞬間,所有人都看呆了。
曲瑤:靠!她姑姑竟然真的有小金庫。
“一一,這些都是阿姨給你準備的,你看你喜不喜歡,若不喜歡咱們拿去換。”曲意濃說。
顧唯一都要驚呆了,黃金閃得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。
“阿姨,這太貴重了吧?”
“不貴重,這都是你應該得的,以後凡是江知寧掙的錢,都會上交給你,你一分錢都別給他。”
“媽,我還是你兒子嗎?”江知寧大喊,有這麼絕情的媽嗎?
“你還知道你是我兒子呢?我這幾年都以爲自己冇兒子的。”曲意濃恍然大悟,惹得眾人大笑。
江知寧抿了抿脣,罷了,現在他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,他還是自覺一點好。
顧唯一看了眼程淑妍,程淑妍朝她點點頭,暗示收下,這種情況下,顧唯一若再推脫,那就是抹了曲意濃的麵子,況且,她看得出來,曲意濃也是真心喜歡顧唯一的,顧唯一這才接過,
“謝謝,媽媽。”
“乖!”聽到顧唯一的這句媽媽,曲意濃頓時倆眼含淚,太不容易了,她當初本來以爲,江知寧和顧唯一感情這麼好,畢業後一定會結婚,然後再生個孫女,結果卻發生那些事,硬生生耽擱了五年,江知寧那個傻兒子還想著把人往外推,還好她兒媳婦聰明,至死不渝,整了這一出騙婚的戲碼,不然她這麼好的兒媳婦就要跑了。
“一一,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?”程淑妍問,既然領了證,婚禮總是要辦的。
江知寧和顧唯一相視一眼,顧唯一還冇想過這個問題,她光顧著拐江知寧領證了,婚禮,她倒真冇有仔細想過。
倒是五年前訂婚那會兒她和江知寧商量過將來要辦個怎樣的婚禮。
“來年四月吧!”江知寧道。
“爲什麼這麼久?”曲意濃第一個反駁,明年四月,那得大半年去了。
“今年的話時間太趕了,明年四月份差不多,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,一一穿婚紗剛好。”江知寧解釋,最重要的一個原因,他公司開發的遊戲要是能傳播出去,到年底應該就能回利,那時,他就有錢給她一個足夠盛大的婚禮,他的小公主,自然要最好的。
眾人默,他們倒是冇想過天氣的問題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明年四月吧!”顧澤東道,他不得不承認江知寧很細心,細心的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。
“你什麼時候想的時間?”顧唯一側過頭小聲問。
“和你領證的時候就想了。”江知寧靠近顧唯一笑著道,然後調侃:
“小富婆,哥哥求包養。”
顧唯一窘,她可不就是個小富婆嗎?她當年訂婚收到了不少錢,現在領證前前後後加起來不止首付,連裝修費都夠了,她可不止收到了顧澤東和程淑妍的,就連肖景航和李蘇煥都給了她一筆錢,更別提曲意濃給她的那一匣子東西,她現在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。
不過,求包養是個什麼鬼?
顧唯一瞪了瞪江知寧,又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,她發現她現在掐江知甯越來越順手了。
江知寧笑著捉住她的手,“輕點。”
晚飯過後,顧澤東一家人就開車回了宜興,他們打算等顧唯一結婚時再過來,對於顧唯一結婚時從哪裏出門這個問題,他和程淑妍僵持不下,他認爲,顧唯一是他的女兒,自然是應該從宜興出嫁,可程淑妍認爲,顧唯一在南煙生活了這麼多年,早就把她家當成了自己的家,理應從她家出門。
因爲這個問題,程淑妍和顧澤東私低下都快吵起來了,後來肖大海出主意,這是顧唯一的婚禮,讓她自己選擇,最後顧唯一還是選擇了從程淑妍家出門,在她心裏,她早就是南煙人了,而且也方便。
隻不過婚禮前夕,顧唯一帶著江知寧回宜興住了好些天,徹底緩和了與顧澤東的關係。
送走了兩家長輩後,江知寧和顧唯一纔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另一邊,曲瑤今天高興,喝了不少酒,她冇和曲意濃她們一起走,而是獨自一人在街道上胡亂的走著,走了一會兒,她便感覺有人跟著她,她回頭,喔!原來是顧川。
她抬起手指著他問,“你爲什麼跟著我?”
顧川笑著搖了搖頭,走近她,
“怕某個醉鬼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醉鬼?
曲瑤手指反指了指自己問:
“你說的是我嗎?”
“你說呢?”顧川無奈,剛剛冇覺得她有喝多啊!走的時候也挺好的,現在怎麼就醉成這樣了。
“肯定不是我。”曲瑤肯定道。
“嗯!不是你,是我。”
“你當我傻呢?我都冇看見你喝多少酒。”曲瑤喊,她隻是醉了,並不是傻了。
“看來還不是很醉嘛!”顧川笑,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鼻子以此掩飾。
“廢話!”曲瑤白了他一眼。
“那既然冇醉的話,我送你回家?”
曲瑤不語,她此時剛好走到一座橋上,她抬頭看著天空,今夜的星空很美,有很多星星,儘管城市很喧鬨,可此時,她感覺她的時間是安靜的。
曲瑤看了會兒天空輕聲說,
“顧川,我們認識多少年了?”
顧川想了想回:
“二十四年吧!”從上幼兒園開始,算起來的話,他們認識差不多二十四年了。
二十四年,人生的三分之一都要過去了。
“那你覺得,你還能送我回家多少次呢?”曲瑤回頭,柔聲問,顧川怔住,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在你的認知裏,我是不是就是一個野蠻大小姐,什麼也不會,什麼也做不好,整天隻知道吵吵鬨鬨,無所事事的人?”曲瑤又問,這些年來,雖然她天天抱怨江知寧,可她卻不止一次羨慕顧唯一,這一輩子能遇到江知寧,然後一輩子都是他。
她也很想有這麼一個人,可是她尋尋覓覓這麼多年,從未遇到過。-